陶德臣:近代中国茶叶对外贸易衰落的社会影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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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德臣
(解放军理工大学,江苏南京,210007)
[摘 要]茶叶是中国传统出口商品。19世纪80年代中后期起,由于洋茶强力竞争,以小农经济为基础的中国茶叶对外贸易急剧衰落,突出表现为茶叶出口数量、出口价值、占外贸比重的减少,茶叶产业萧条。茶叶贸易衰落导致区域经济衰败、金融税收萎缩、社会生活嬗变。茶叶贸易衰落的严重影响震惊了晚清社会,社会上形成了一股振兴茶业的思潮,并最终转化为振兴茶业的系列行动。受社会性质、时代条件等多方面影响,茶业振兴行动虽解决不了中国茶业衰落的历史命运,却为中国传统茶业向现代茶业转型提供了契机。
[关键词]近代中国;茶叶贸易;衰落;振兴
近代中国茶业的发展变化突出表现为茶叶对外贸易的大起大落。这一重要经济现象引起了不少学者的浓厚兴趣,相关研究也取得了较为丰富的成果[1]。但这些成果主要集中在近代中国茶叶对外贸易的兴起原因、发展状况、贸易结构、衰落原因等方面,至今尚无专文探讨茶叶对外贸易衰落的社会影响,为弥补这一不足,遂撰写此文。
一、对外贸易衰落的主要表现
中国以出产丝绸、瓷器、茶叶著称于世。茶叶成为中西贸易的主要商品,占外贸比重第一位的时间长达200多年。茶叶出口数量增长的趋势一直持续到19世纪80年代末。嗣后,中国茶叶贸易不断衰退乃至失败,茶叶地位直趋下降,茶叶产业走向萧条。
首先,出口数量大跌。19世纪80年代中期前,中国茶叶外销数量不断上升。据海关统计,1886年是近代中国外销的巅峰,这一年出口茶叶2217200担,嗣后数量不断下降。1889年,出口量首次跌到200万担以下,1917年,出口量仍有100余万担,嗣年跌至40余万担。1919年,外销量有所回升,旋跌落至30余万担,倒退到鸦片战争前的水平。仅仅35年时间,中国茶叶外销量净减1786872担,指数下降80.59,这是近代中国茶叶外销衰落最直接最鲜明的体现。正因为如此,中国茶叶外销量占国际茶叶市场比重不断下降,1852年高达99.78%,1868年降为89.97%,1884年尚有71.04%,1888年降至64.03%,1898年锐减至37.20%,1908年又降至29.23%,1918年只存7.57%,1920年仅为6.2%,1921年有所回升,也仅8.79%[2]。
其次,出口价值大减。从海关有确切统计数字的1867年起至1888年,茶叶外销价值除1870年为27442694关两、1872年40283667关两、1884年29055142关两外,其他年份均在3000万关两以上。1889年已不足3000万关两,嗣后几年在3000万关两上下浮动。20世纪初,茶叶外销价值一度降低,嗣后受国际银价下跌影响,茶叶外销价值有所上涨,直逼19世纪70年代的水准。1907年起,年出口价值超过3000万关两,1915年、1916年达到55562519关两、43560417关两的高峰。受第一次世界大战影响,1917年价值量不足3000万关两,翌年仅有上年价值量的48.33%,1920年更是历史最低谷,只有1886年价值量的26.48%。如果折成美元,衰落情况更见明显。1907—1914年,以银价表示的茶叶外销价值量均在3000万两以上,但换成美元后的茶叶价值量一般只有1886年的50%—60%,只有1915年、1916年超过84%。正因为如此,历年茶叶外销价值均低于1886年,1921年的价值量仅有1886年的23.44%[3]。可见茶叶外销衰落对出口创汇的严重影响。
再次,出口地位大降。自18世纪初起,茶叶一直占据各货出口价值首位。1867年,约占出口总值一半,1875年尚超过50%,1886年为40%左右。随着茶叶外销衰落及土货出口增加,茶叶在对外贸易中的地位不断萎缩,1887—1891年年均为30%,1892—1896年年均降至25%,嗣后,均不足20%,1916年降到10%以下。20世纪初,茶叶占据中国外贸首位约200年的历史终于结束,从此再未回到第一位的地位[4]。
最后,茶叶产业萧条。茶叶外销不振带来茶叶价格大跌。1897年,汉口市场上江西宁州茶成本六十两,售价仅三十四五两,华阳茶成本三十二两,售价十三四两,湖南安化茶成本六十余两,售价五十二三两[5]。茶农不但要承受茶价下跌的直接冲击,还要受到茶商、茶贩转嫁的各种负担,经营往往入不敷出。在“种茶者无不亏本”的情况下,“小民困苦惟望”[6]是一种必然结果。史料所说“向之茶农茶工因之辍业,饥寒逼切”[7],反映了茶价跌落造成茶农生活困苦的普遍现象。
茶商经营情况也很糟糕,亏损现象比比皆是。“商人获利尚厚”的时代一去不复返,“种种受制洋人,以致十商九困”[8]成为一种常态。19世纪末期,有人考察中国茶商的经营情况后,得出结论:“见二十年来,以业茶起家者,十仅一二;以业茶破家者,十有八九”[9]。
茶叶外贸衰落导致茶园面积大幅萎缩,茶号茶栈数量锐减。笔者估算,1886年中国茶园面积为934.9万亩,1894年降为841.6万亩,减少近百万亩,1914年再减为5353167亩,1920年略增为546933亩,但也仅占1886年茶园面积的5.85%[10]。茶叶外销不畅严重冲击茶商设号立栈积极性。从《申报》资料看,茶号减少现象非常严重。据1894年5月份统计,湖北、湖南、江西宁州、安徽祁门所开茶庄共计498家,比上年减少127家[11]。九江城厢内外,“往年茶庄林立,或五六十家,或三四十家不等。迩来仅存十余家,今年(1898年——引者)各茶商来者,更属寥寥,仅四五家耳。利源日绌,可为慨然也”[12]。
二、对外贸易衰落的后果
茶叶外销衰落对近代中国社会产生了多方面消极影响。这些消极影响,从区域经济衰败、金融税收萎缩、社会生活变迁中体现得尤为明显。
首先,区域经济衰败。“夫茶叶一宗,上供税课,下系民生,为东南数省民命攸关”[13]。茶叶失去销路,茶区经济遭受毁灭性打击,“故茶叶一衰,而种茶者不能以此种彼,而人亦因之失业。既失业而无进款,则向之仰销于种茶之人之货物,亦遂减色矣”[14]。不但茶农、茶工、茶商严重受挫,其他各行各业均受到影响。1889年,有报道说福州“本埠茶叶贸易的衰落影响着各个阶层。官方抱怨厘金或内地茶税的减少,而这项税收是大部分用于官府工程的,因此现在这方面工作大部分被放弃了。去年内地茶税减少了150000海关两,内地杂货税减少了50000海关两,税收总共减少了200000海关两。本地商人也可能和先前一样了,在衣饰服用上花费不起了。工匠不能替他的工人谋得职业,这些工人在过去茶叶上市时,总是忙于装修茶箱和茶盒的。船夫和苦力不能全都找到工作了,现在只有一半人是运茶所必要的。因此,失业人数很多,每个人经常面临着许多困难。这些人成为目前可能发生的骚乱的根源。事实上,在冬季纵火事件很多,只不过由巡视火灾的官员动用极刑制止一下而已。抢劫事件也很频繁,但中国人所受损害比外国人多”[15]。上述材料典型反映了茶叶外销衰落后,对福州茶区产生的综合性消极影响。茶叶外销衰落成为区域经济衰败的重要推手,这一情况在各外销茶区同样存在。
其次,金融税收萎缩。茶叶外销兴盛时,清政府由此收取了大量茶税。茶税在厘金总额中的比重排在货厘、洋药厘之后,位列盐厘之上,年收白银2000多万两,最高年份达3000万两[16]。茶叶外销衰落后,茶税受到显著影响,收入不断萎缩。兹以茶叶主要外销省区福建为例说明之(单位:银两)[17]。
年代 | 1886 | 1887 | 1888 | 1889 | 1890 | 1891 |
厘金数量 | 614592 | 191943 | 475303 | 398907 | 346552 | 34321 |
茶税数量 | 318585 | 缺 | 246370 | 205971 | 183215 | 178630 |
两项合计 | 933177 | 缺 | 721673 | 604878 | 529767 | 521861 |
指数 | 100 | 缺 | 77.34 | 64.81 | 56.77 | 55.92 |
年代 | 1892 | 1893 | 1894 | 1895 | 1896 | 1897 |
厘金数量 | 327229 | 400735 | 373275 | 392245 | 缺 | 340502 |
茶税数量 | 170246 | 207667 | 194102 | 204384 | 缺 | 182062 |
两项合计 | 497475 | 608402 | 567377 | 596629 | 缺 | 522564 |
指数 | 53.31 | 65.20 | 60.80 | 63.94 | 缺 | 56.00 |
年代 | 1898 | 1899 | 1900 | 1901 | 1902 | 1903 |
厘金数量 | 190704 | 198993 | 1277784 | 164287 | 169258 | 261686 |
茶税数量 | 150503 | 157955 | 缺 | 130020 | 368131 | 缺 |
两项合计 | 341207 | 356948 | 缺 | 294307 | 537389 | 缺 |
指数 | 36.56 | 38.25 | 缺 | 31.54 | 57.59 | 缺 |
从上表可知,随着茶叶出口不断衰落,福建省的茶厘、茶税收入大幅度下降。这种情况在主要外销区域浙江、广东、湖南、湖北、江西等省区都不同程度地存在。这是一个普遍现象。
再次,社会生活嬗变。茶叶外销兴旺时,人们对茶业寄予厚望,因业茶收入在茶区人们生活中起着重要作用。茶叶外销衰落后,业茶无利,人们不得不将生活来源转移到其他产业上去。他们或将茶园改种经济作物、粮食作物,甚至种上了鸦片,或将茶园改作墓地牟利。从茶叶外销著名省区福建、广东可概见一斑。福建茶叶外销衰落后,“园地荒草滋生,不芟不刈,老树不除,任其荣枯,故所产之茶不佳。且眼见北岭山园茶树多有枯枝,蔓草荒芜,人懈芟除,隙地之处,兼栽番薯”[18]。人们放弃了茶业,“有田者归耕,无田者以砍柴为活。又种茶者勤劳艰苦,大受茶累矣。惟耕田有粮食兼有茶园者,每刬掘二三次,无粮食者,茶山抛荒,不能随时照料”[19]。闽南茶区同样“多已抛荒”[20]。20世纪初,情况未有丝毫改观,福州“其茶圃变为谷田或莺粟园”[21]。广东南海县本来“多产茶”的西樵山一带,“山人往往将地售作坟墓,所产茶株比前百不存一,市地亦废,今(宣统年间——引者)已夷为民居矣”[22]。业茶之人“所获之利不足以资养赡”[23],“改图别业”[24]就是茶农生活的主要选择。
三、茶业振兴的艰难历程
曾经独步世界的中国茶业,历经鸦片战争后短期的迅猛发展后,竟然在印度、锡兰、日本等洋茶的强力竞争下迅速走向衰败,到19世纪80年代后期“已成江河日下之势”[25]。严峻的形势致使社会舆论一片大哗,社会有识之士大声疾呼,强烈要求振兴中国茶业。茶业振兴的根本方向无疑在于创新制度。清政府时的户部也认为:“茶务如何,探其本则在讲求采制,握其要则在核减厘捐而已”[26]。近代中国茶叶外贸衰落的振兴茶业思潮有其具体的行动,学者已有论述[27]。围绕振兴茶业的社会思潮,落实到具体行动上,主要表现在三大方面。
首先,改良茶叶采制。主要包括普及相关知识、派员出国学习、制定改良章程等。普及种制知识的阵地主要有《农学报》、《时务报》、《湘报》、《申报》、《强学报》、《知新报》、《东方杂志》等报纸、杂志。派员出国学习,主要有1905年两江总督周馥派江苏候补道台郑世璜率团考察印度、锡兰茶业和烟土税则。这次考察历时4个多月,郑世璜回国后向两江总督呈上了详细考察报告。报告力陈我国茶业必须改革,对印度、锡兰的茶业作了具体而详细的介绍,为学习外国经验,改良中国茶叶采制,提供了宝贵的第一手资料。正由于此考察开了学习考察茶业之先河,民国初年又有三批赴日本学习考察茶学的行动,分别是1914年浙江的吴觉农和葛敬应,1920年安徽的胡浩川、方翰周、汪轶群、陈鉴鹏,1924年安徽的陈序鹏[28]。制定改良章程的努力起于清末,发展于民国初年。1905年8月,清政府商部制订了《改良茶业章程》,札行各商会。该章程由茶树、土地、勤力、肥料、防寒、采摘、焙制、洁净8个部分组成,包括茶树栽培管理、土壤培护耕作、肥料施用、茶叶采摘及焙制技术等内容,由各商会刊发茶户实施[29]。这一章程的制订、实施对茶叶种植、采制加工等方面的技术改进,起到了一定作用。
其次,设立公司制茶。这是振兴茶业的重头戏。这里面包括两个相互联系、相互依存的关键因素,即设立改良公司,采用机器制茶[30]。在当时许多人看来,这是降低成本,提高茶质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。残酷的现实告诉人们,打败近代中国茶业的洋茶完全有别于中国传统茶业,它建立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之上,茶叶种植集约化,组织形式公司化,生产过程机械化,这三位一体的先进生产模式,决定了这种茶业具有劳动生产率高、生产成本低、茶叶品质好的突出优点[31]。洋茶对中国传统茶业的优势,说到底“就是制造商(工业家)对手工业者的优势”,在国际茶叶市场打倒中国传统茶业的,“正是这些拥有充足资本、改良的机器及专家监督的大茶园”[32]。中国茶业以小农经济为基础,“他们缺乏改进生产方法需要的智慧和资本”[33],必然带来劳动生产率低、生产成本高、茶叶品质差等弊病,这就决定了传统中国茶业“是不能希望和它们(外国茶业——引者注)竞争的”[34]。
实际操作过程中,将种植、制茶有机融为一体,实行机器制茶的公司并不多见。19世纪90年代后,一般的机器制茶公司逐渐增多,官方、民间两种力量涉及设立机器制茶公司的地点主要有福建福州、浙江温州、湖北汉口、安徽皖南等地[35]。1896年成立的福州焙茶公司拥有自己的茶园,资本总额179556元,采用机器生产,所制“茶叶非常漂亮”,“足以显示使用机器会得到多么奇妙的结果”,只是“规模还很有限”[36]。设立公司、采用机器制茶走在全国前列的汉口,与湖广总督张之洞的大力倡导、坚定支持密不可分。他在《札江汉关税务司筹兴茶务》中认为,挽回利源的根本之策“惟是栽种必明化学,焙制又须机器,非合各富商之力,纠股设厂,延请洋人督率教导,未克奏功”。他十分信任江汉关税务司穆和德,并委任穆和德负责此事。穆和德在湖北茶产区成立了一家制茶公司,进行机器生产试验。1899年,张之洞又下文《札江汉关道劝谕华商购机制茶》,“劝令华商集股,仿照外洋烘制之法,购机试办”[37]。以上各地所设机器制茶公司主要集中于生产领域。1915年,江西出现了集种植、制造于一体的宁茶振植有限公司,资本金白银13万两,拥有茶园1595亩,设备包括蒸汽机、煤油引擎各1部,揉茶机15部,抖筛机4部,龙筛机3部,切茶机1部,风茶机2部,八角筒2部,装箱机1部,现代化水平较高[38]。1918年,江西袁州出现了有茶园数千英亩一家机器制茶公司中国茶业公司[39]。
建立在公司制基础上的制茶公司,尤其是机器制茶公司具有标志性意义。这种新型企业组织和生产模式,与印度、锡兰等地所实行的资本主义茶叶组织经营制度具有相当的趋同性,这不但是学习印度、锡兰等世界资本主义先进茶业的结果,也为新中国后成立国营及集体茶园、改革开放后中国茶业走上公司制奠定了历史基础,积累了历史经验[40]。
再次,减免茶叶关税。鸦片战争后到19世纪90年代前,中国茶叶出口关税是每担银2.5两,子口半税每担1.25两。这一税率相对于“印度、锡兰之茶,其出口税全免完纳。日本则每百斤不过完洋一圆”[41],当然是沉重的负担。况且茶叶出口价值不断下跌,税负的相对比重则更高。这是中国茶叶外销缺乏国际竞争力的重要原因,一直引起茶商强烈不满,因而纷纷要求减免税负。在各种压力下,清政府于1902年将茶叶出口正税改为每担1.25两。这一措施虽缓解了压力,但无奈此时中国茶叶外销已严重不振。1919年,茶叶出口关税完全废除,但苛捐杂税依然存在,厘金一直到20世纪30年代才结束征收。
此外,振兴茶业的行动还包括加强茶叶检验,控制伪劣茶叶;组织直接外销,拓宽茶叶销路;设立茶务学堂,开展茶业试验;组织参加博览,加强宣传交流等。在此不再多加详述。
总的来看,清末民初多种形式的茶业振兴活动对改良茶叶采制技术、提高茶叶质量、恢复茶区生机、推进茶业近代化、增强茶业竞争力,起到了某些积极作用。这种作用不但延缓了中国茶业衰落的速度,甚至还使有些植茶业衰落的地区出现了某些转机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近代中国茶叶外销衰落的影响是多方面的,既有消极的一面,也有积极的一面,它虽使中国茶业整体上走向不可避免的萧条,但又刺激中国传统茶业开始向近代茶业艰难转移。这种曲折中的发展,为现代中国茶业进步积累了必要条件,提供了动力源泉,是当代中国茶叶外销再次跃居世界前列的历史原因。
[1] 这方面的成果主要有陶德臣:《中国茶叶商品经济研究》(北京:军事谊文出版社1999年版)、《中国传统市场研究——以茶叶为考察中心》(北京:长虹出版公司2013年版)及数十篇相关论文。陈椽:《茶业通史》(北京:农业出版社1984年版)、《中国茶叶外销史》(台北:碧山岩出版社1993年版)也很重要。姚国坤,张莉颖,吕志鹏:《中国清代茶叶对外贸易》(澳门:民政总署文化康体部2007年版)是清代茶叶贸易的著作。台湾学者陈慈玉:《近代中国茶叶贸易与世界市场》(台北:“中央研究院”经济研究所1977年版)、《生津解渴——中国茶叶的全球化》(台北:三民书局2008年版)、《近代中国茶业之发展》(北京: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)研究了近代中国茶叶与国际市场的关系。
[2] 根据姚贤镐:《中国近代对外贸易史资料》第2册,北京:中华书局1962年版,第1193页及吴觉农,范和钧:《中国茶业问题》,上海:商务印书馆1937年版,第169—171页(计算)和彭泽益:《中国近代手工业史资料》第2卷,北京:中华书局1962年版,第181页。
[3] 姚贤镐:《中国近代对外贸易史资料》第3册,北京:中华书局1962年版,第1606—1607页(计算)并参阅刘廷冕:《近五十年华茶出洋之指数及百分比》,《统计月报》第2卷第2期(甲表)《近五十年华茶出洋之指数》,1932年2月(注:1920年数字原为88873135,误,应为8873135)。货币关两折合美元的比率依据李明银,武树帜编著:《帝国主义对华经济侵略史况》,北京:经济日报出版社1991年版,第81—82页。
[4] 徐雪筠,等译:《上海近代社会经济发展概况(1882—1931)——〈海关十年报告〉译编》,上海: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5年版,第378—379页。
[5]《鄂茶亏本》,《农学报》第4期,光绪二十五年五月下。
[6]《光绪十六年福州口华洋贸易情形论略》,《通商各关华洋贸易总册》下卷,第79页。
[7]《论中国挽回茶业之难》,译《热地农务报》,《农学报》第17期,光绪二十三年十一月下。
[8] 姚贤镐:《中国近代对外贸易史资料》第2册,北京:中华书局1962年版,第975页。
[9] 李文治:《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》第1辑,北京:生活·读书·新知三联书店1957年版,第553页。
[10] 陶德臣:《中国茶叶商品经济研究》,北京:军事谊文出版社1999年版,第198页、第206页。
[11]《申报》,1894年4月18日、5月初6。
[12]《茶事近闻》,《农学报》第29期,光绪二十四年闰三月中。
[13] 李文治:《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》第1辑,北京:生活·读书·新知三联书店1957年版,第444页。
[14] 李文治:《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》第1辑,北京:生活·读书·新知三联书店1957年版,第446页。
[15] 彭泽益:《中国近代手工业史资料》第2卷,北京:中华书局1962年版,第1466—1467页。
[16] 姚贤镐:《中国近代对外贸易史资料》第3册,北京:中华书局1962年版,第1606—1607页并参阅刘廷冕:《近五十年华茶出洋之指数及百分比》,《统计月报》第2卷第2期(甲表)《近五十年华茶出洋之指数》,1932年2月(注:1920年数字原为88873135,误,应为8873135)。注:问渔:《中国五十二年中五项重要输出品》(《人文月刊》第1卷第3期,民国19年4月15日)个别年份数字不同。
[17] 罗玉东:《中国厘金史》下册,上海:商务印书馆1936年版,第562—563页。
[18] 姚贤镐:《中国近代对外贸易史资料》第3册,北京:中华书局1962年版,第1464页。
[19] 姚贤镐:《中国近代对外贸易史资料》第3册,北京:中华书局1962年版,第1465页。
[20]《申报》,1897年7月初8。
[21] 彭泽益:《中国近代手工业史资料》第2卷,北京:中华书局1962年版,第473页。
[22] 彭泽益:《中国近代手工业史资料》第2卷,北京:中华书局1962年版,第476页。
[23] 彭泽益:《中国近代手工业史资料》第2卷,北京:北京:生活·读书·新知三联书店1962年版,第185页。
[24] 彭泽益:《中国近代手工业史资料》第2卷,北京:北京:生活·读书·新知三联书店1962年版,第281页。
[25] 彭泽益:《中国近代手工业史资料》第2卷,北京:中华书局1962年版,第185—186页。
[26]《户部议复奏整顿茶务折》,《知新报》,澳门基金会、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6年版,第593—594页。
[27] 史念书:《清末民初我国各地茶业振兴纪实》(《农业考古》1991年第2期)首开其研究,朱从兵:《设想与努力:1890年代挽救华茶之制度建构》(《中国农史》2009 年第1期)、苑朋欣:《商部——农工商部与清末茶业的振兴》(《南京农业大学学报》(社会科学版)2011年第1期)分别从不同角度探讨了茶业振兴问题,可视作对史念书一文论述的深化。
[28] 中国茶叶学会编:《吴觉农选集》,上海:上海科技出版社1987年版,第259页。
[29]《商部劄行各商会改良茶业章程》,《东方杂志》第3卷第8期,光绪三十二年七月二十五日。
[30] 陶德臣:《近代中国茶业经营制度的创新》,《茶业通报》2003年第4期。
[31] 陶德臣:《19世纪30年代至20世纪30年代中印茶业比较研究》,《中国农史》1999年第1期、《历史时期中印茶业交流研究》,《饮食文化研究》2006年第2期。
[32] North China Herald,1887年10月27日,第446页。
[33]《中国旧海关史料》编辑委员会:《中国旧海关史料》第10册,北京:京华出版社2001年版,第565页。
[34] North China Herald,1887年10月27日,第446页。
[35] 陶德臣:《中国茶叶商品经济研究》,北京:军事谊文出版社1999年版,第566—576页。
[36] North China Herald,1897年6 月10日,第1092页。
[37]《湖广总督张饬商务局申劝茶商购机制茶札》,《农学报》第78期,光绪二十五年七月下。
[38] 俞海清:《江西之茶业》,《国际贸易导报》第4卷第4期,1932年9月1日。
[39]《中国茶业之改良》,罗罗译《远东时报》,载《东方杂志》第15卷第5期,民国 7年5月。
[40] 陶德臣:《荷属印度尼西亚茶产述论》,《农业考古》1996年第2期、《南亚茶业述论》,《农业考古》1996年第4期、《近代日本茶产与市场——兼论对中国茶业的影响》,《农业考古》1998年第2期、《19世纪30年代至20世纪30年代中印茶业比较研究》,《中国农史》1999年第1期、《历史时期中印茶业经济交流研究》,《饮食文化研究》2006年第2期、《印度茶业的崛起及对中国茶业的影响与打击》,《中国农史》2007年第1期、《英属锡兰茶业经济的崛起及其对中国茶产业的影响》,《近代中国》第19辑,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9年版。
[41] 彭泽益:《中国近代手工业史资料》第2卷,北京:中华书局1962年版,第309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