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者按：本文作者为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教授、中国人民大学茶道哲学研究所所长，本文为第八届禅茶论坛的大会总结发言，该论坛于2019年4月在杭州灵隐寺召开。该文后刊发于正式出版物《禅茶》（中国文史出版社，2020）一书中。经作者授权，在本微信公号推送，以飨读者。

 

李萍

各位参会的同仁，大家下午好！

凭借灵隐寺的风水宝地、依靠沈冬梅老师的广泛人脉和深厚学识，我们得以相聚于此，共话禅茶的内蕴，同叙中华茶文化和茶道的前世今生。

经过两天的深入讨论和思想交锋，我们初步取得了如下几个方面的重要成果，可以说这些成果也构成了我们全体参会者的基本共识。第一，在禅茶的研究上，多学科的交流是非常必要的，也是很有助益的。本次论坛就有不同的学者分别从历史学、社会学、哲学、管理学、传播学等多个学科切入，所阐释的主题和提出的观点都令人脑洞大开，大家的讲述、聆听、点评和交流都提供了富有建设性的思想。第二，禅茶文化的实质是禅，只有落脚到禅上，才是对其本质的揭示，因此，所谓禅茶一味无非是禅意。第三，禅茶文化或者说禅茶一味是多种文化的结晶，它不仅包含了中华自身多种思想传统源流，例如儒释道等的融合，而且也吸收了包括日本、韩国在内的其他禅宗发达地区的思想影响，禅茶文化是一种复合的文化产物。第四，禅茶文化并非静止、僵化的故纸堆，而是流动的传统，是不断生成、不断被诠释的新传统。第五，禅茶文化之所以在今天受到高度的关注，这反映了现代中国人生活方式的巨大变迁，现代中国人在休闲模式、心智模式、社会交往模式等各个方面都有了天翻地覆、迥异于古代的革新。我们在座的各位正在经历着这样一个变革的时代，我们既是这个变革时代的亲历者，同时也是时代变革的推动者，从这个意义上说，我们所做的研究、我们所提出的观点、我们所进行的活动等都事实上构成了推动社会变革的力量。我们今天坐在这里，论而论道，绝对不是空谈，而是切实的社会行动，并构成了社会文化发展的因素之一。

短暂的两天所取得的上述理论共识确实是沉甸甸的，也是令人骄傲的，但我们并不满足于此。我们清醒地看到，还是存在一些待决的问题，我们可以在今后的研究中进一步深化和厘清。例如，禅茶的提法究竟起于何时、何人，它的原初含义和引申含义又是什么，这些都还处于未明的状态。此外，在禅茶研究方面的比较合作还需要再深化，例如与韩国学者、日本学者的对话和交流，与藏传佛教、佛教其他教派的横向比较，若能够深入展开，将取得更加丰富的成果。

在会议期间，有不少学者表达了对论坛的殷切期待。论坛在号称东南第一名刹的灵隐寺举办，谈的话题又是禅茶，如果能够听听灵隐寺高僧们的观点，能够设置与寺内僧人们的直接对话交流环节，请他们答疑解惑，可以相信，这将会带来更积极的思想成果，令参会者收获满满。我们也注意到，特别是从提交的会议论文和多位学者的发言可以看出，大家都非常重视对古人观点的总结、对历史文献的考察以及对前人研究成果的吸收，但对当下的、同时代学者们的研究却重视不够，今人学者间的对话、交锋都还不充分。

一场论坛结束了，我们参会者的友谊却开启了，我们在返程回到各自的城市后仍然可以相互约茶、约稿、约讲座，让禅茶研究在各位的学术生涯中薪火相传，绵延不绝。

最后，再次感谢沈冬梅老师为本次论坛的的筹备联络、顺利召开所作出的大量艰苦的工作！感谢主办方灵隐寺！感谢默默工作的各位工作人员！

各位同仁、朋友们，再会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