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喝茶的问题上，存在两个系统，一个是社会的系统，一个是自然宇宙的系统。茶除了物理的作用之外，还有社会功效，比如茶中体现出的礼节和人情交往，这就是敬茶、奉茶。比如茶道中的形而上方面的东西，从茶里面见人品、见君子性格等等内容。茶哲学里面还有一个人我关系。另一个是自然，说高一点就是它和宇宙之间的关系，这里面就有很多层次要抽离出来，一个是自然本身的东西，再有一个就是由一片茶叶抽离出来许多意象性的东西。

      我们要研究茶道哲学，我认为首先要确定一些边界，尽管做茶的人是没有边界的，在工夫上面、在体悟上面它是一个无限广延的世界。昨天的音乐会很让人感动，李老师很让我感动，他感动我的前提是他自我先感动。后来又喝了程师傅的红茶，味道非常的好。李老师的音乐也罢、程师傅做的茶也罢，他们在工夫的层面上所抽离出来的意象可能是到了一种惚兮恍兮、恍兮惚兮，可以没有“象”只有“意”、“玄”的境界，但这样一种境界与我们现在要做的学科相比肯定还是有区别的。作为一个做茶的人来讲，他可能会从神性、人性这些境界来首说，但是这些东西是很难说明的，如果我们往很神性的角度、特别形而上的抓不住的角度去做的话，可能就会跑偏了。

      茶道哲学所涉及的“道”应该是开放的，可以包容很多内容，对各种茶的接受和包容。如果把道的东西狭隘化的话，那么它就有分别性，就不叫道了。每一种茶的存在都有其存在的合理性，所以我也希望研究茶的时候我们能够有一个更广泛的视角。

      从研究的视角来说，我希望有一个总结就是“上下左右、前后内外”，即八方说，东西、古今、茶界内外、相关学科，从茶道作为一个刚刚起步的学术研究来说的话，可能这几个视角都是非常重要的。如果没有这八个视角的话，我认为我们茶道的研究或者茶哲学的研究，可能有时候要么就不及，要么就会跑出边界太多，可能就不是我们这个领域里面所能触及的东西，因为学者跟做茶的师傅还是有差异的。